他的壞習慣

※是嚴黎,嚴司在左邊黎子泓在右邊。
※已交往為前提敘寫。
※有其中一方已死亡或消失之描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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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開始確定交往時,黎子泓的生活並沒有太大的轉變,扣除偶爾對上眼之後會有的親密行為,大多與往常無異。

  直到同居後黎子泓才發現兩人的生活習慣是如此懸殊。

  雖然也不是沒有住一起過,但學生時期還有其他的學生、宿舍的每個房間都帶著歡騰嘻鬧的氣氛,比起同居,更像是加長版的修學旅行,不會特別去在意別人侵占了自己的空間,說到底,那也不是屬於自己的空間。

  加班的周五夜晚在買了晚餐回來時才發現桌上已有同居人為他準備的晚餐,茶几上除了水杯面紙盒外還有散落的影集、雜誌、沙發甚至掛著衣服外套,這些都讓他感到些微的煩悶和困擾。

  但打亂他秩序的同居人,總是會笑嘻嘻的帶著他又忘記要吃的午餐和咖啡,在討論公事時穿插著幾句帶著揶揄的關心,讓他又忘記要提醒同居人別再亂丟衣服,沙發不是你的衣架。

  黎子泓依然不習慣東西四散的客廳、不習慣刷牙時會有人搶著使用流理台、不習慣突如其來的親密接觸,但也逐漸認為這些煩惱似乎也都無所謂。

  畢竟拿出來的影集待會會看完、看得無聊時總需要幾本雜誌打發時間、至於衣服……反正脫下來的也是要洗,他不介意在走去洗衣機的路上撿幾個垃圾日行一善。

  雖然曾被某位雙胞胎警察說過太過縱容嚴司胡鬧,但黎子泓總覺得,或許胡鬧的才是他,或許他也仗恃著總有個人會記得他是個需要睡覺吃飯的人類,才會放任自己沒日沒夜的加班處理案件。

  ——直到他坐在安靜得嚇人的客廳裡,才發現自己其實已經習慣了有點雜亂的房間。

  是怎麼發生的呢?黎子泓對著墨黑的電視螢幕恍惚地想著,先是虞夏衝進辦公室叫他快去醫院,走出去時就看到虞佟的車,抵達醫院時只看到病床一眼,接著就被嚴家轉院了,但後面無論他怎麼查都查不到。

  「是在路上遇到車禍。」在前往醫院的路上虞佟是這麼說的,但後面說了什麼他也想不起來了。

  嚴司去了哪?傷的重不重?肇事者是誰?嚴司是否還活著?他當時是要去哪裡才發生了車禍?

  無數的問題讓黎子泓變得沉默,被無解的問題壓得喘不過氣,讓他轉而埋首於工作中,腦袋一但停下就會讓他忍不住想思考這些問題的答案。

  看著空無一物的茶几,黎子泓疲倦地站起身,抽了幾本雜誌放到茶几上。

  嚴司平常是怎麼放置這些東西的呢?隨意地翻閱雜誌,黎子泓攤開那頁嚴司曾經說過想去看的海,隨後又抽了影集當作背景音播放,最後甚至抽了一件嚴司的外套放沙發上充當毯子。

  黎子泓還是喜歡有秩序的擺放、喜歡窗明几淨的房間,不習慣雜亂和吵雜。

  ——但現在的他想留下同居人曾經的壞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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